“咚!咚!咚!”
容不得秦陽過多的驚訝,在他們跨入這片靈墟世界以後,之前那種似心跳,又似巨物撞擊的動靜,再次響起。
又來了……
這種動靜,到底從何而來的?
“在那裏!”
秦陽的識海之中,姮的聲音傳來。
在哪?
秦陽意識沉入識海,發現姮站在寶鼎口部,踮着腳尖指着他身前的方向。
秦陽急忙收回意識,沿着姮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,只見在他前方大約數百米的距離,築造着一座祭壇。
祭壇呈八邊形,高約兩丈,八邊方向鑿着臺階。
秦陽細數了下,每處臺階都有三十六步。
而在祭壇周圍,還豎立着五根等高的圖騰柱。
柱子雕刻着日月星辰、山川河流、花草樹木等圖案。
柱子頂端,則分別雕刻着一種兇妖塑像。
仔細辨別,秦陽便是駭然發現,這些兇妖塑像赫然是深山暴猿和紫羽雷雕那五隻守護兇妖。
這五頭兇妖的嘴部或爪部,各連接着一根人族胳膊粗細的黑色鐵鏈。
鐵鏈的另一端,深入祭壇底部,延伸去不知處。
“難道……這裏根本沒有什麼造化,有的只是某種被鎮壓的活物?”
觀察到這般景象,秦陽暗驚。
“我暫時還沒感應到其他造化,唯一可以清晰感應的,便是祭壇下的!”
姮的聲音也變得格外認真:“我懷疑,這裏所謂的祕境造化,其實就是一場騙局。”
“騙局?”
秦陽一怔,有什麼好騙的?
“你不覺得,這個祕境造化的傳聞,太過詭異了嗎?”
姮嘆道:“這個傳聞在你們大荒村落之間,早已流傳多年。你們大荒村落卻無動於衷,從未想過探尋真相。”
“爲何偏到這個節骨眼,一羣大荒外的人族,趨之若鶩而來?而到了這裏,你發現了什麼造化嗎?”
好像沒有……
經得姮的提醒,秦陽臉色驟變。
難不成,有人在算計這些外來人族?
“也或許,不只是在算計這些外來人族,幕後人更是想釋放出那下面的活物。”
姮的聲音,格外的嚴肅。
祭壇下的活物?
秦陽心臟狂跳了下:“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姮的黛眉,輕蹙起來:“說實話,我並沒有感應到什麼危機。相反,自從踏足這裏,我更感到這裏很熟悉。”
“熟悉之餘,更有種難以言說的哀傷和悲嗆情緒。我感覺……我曾經好像也屬於這裏。”
嘶……
秦陽吸了口涼氣,姮出自這個古老村落?
更準確的說,是那尊寶鼎出自這裏?
“造化在哪?”
“閆道友,何處有造化?”
在秦陽和姮私下討論時,周圍各方勢力的人,卻都是躁動起來。
跨入這裏以後,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造化遍地的景象。
一如外面古村舊址的荒涼和破敗,狼藉遍地,不堪入目。
面對着靈墟勢力的質詢,閆家的中年男子和閆二爺都是蹙起了眉頭。
此地的景象,也與他們獲得的消息完全不一樣。
造化在哪?
哪裏有造化?
他們也有些發懵。
“閆家得到的信息,並不多。”
閆家的中年男子環顧了一眼周圍,最終也將目光放在了祭壇上面。
“很多的信息,都只有靠自己去推測。”
中年男子遲疑了下,隨即手指着祭壇試探道:“或許,造化就是其下之物。”